正当失望之际,几个小姑娘竟然一起来了。我们宿舍除睡觉和没人外,门基本是敞开着的,她们一进来就就笑着站在边上看我们跳。
我们跳的是三十六步儿,她们说自己不会跳,要一齐跳交谊舞。
人若是在兴奋中没觉到累的,跳了一会儿,她们竟然要跟我们学跳三十六步, 临走时,她把自己姓名写在我本子上,吴成铃几个字,显得端正秀丽。
时间不长,金龙的弟弟家兴从家里来,还带来了一个人,他叫桂林。家兴人直直爽爽的,桂林要圆滑些。
二个人家乡来的人,我又把他们都介绍到了外贸仓库上班。桂林嘴巴乖,脸上显得非常感激的样子:“谢谢意哲,我姐的男朋友在四川当兵,他送给我爸的好茶叶,带来二盒了,我送你一盒。”
我不要他的茶叶,他一定要给我。茶叶长方形的盒子包装得非常精致。桂林说:“这茶叶,一杯水只能放几片茶叶就可以,放多了不好喝。”
当初我不信,多放了点还真是味道重。下次泡茶时,只放几片茶叶,口味清香,回味也甘甜无比。这茶的口味儿,还让人在嘴里回味了好长时间。当时感觉长这么大,只喝到那么一次好的茶叶。
他们也走运,进仓库时间不久,就发了一双进口运动鞋,运动鞋后跟略高点,前面头子簿点却向后卷,走路非常轻又养脚。
仓库的进出口货物多了起来,职工也跟着多了起来,老乡也比以前多好几个人,大家都说家乡话,只有与上海人说话时,就用夹生的普通话。上海人要听不懂我们说的,就干脆“哇哇”地回应上海人。虽说家乡话上海人听不全懂,但能从彼此的肢体交流上懂得对方说的意思。
俞塘村部安排了个憨厚的上海人来上班,因为他老实搞笑,大家叫他济公。他们每天一有空除了调笑他以外,就是对他工作能照顾的加以照顾。
王维的《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》: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。”说的是重阳佳节对亲人的牵挂,我们外出打工的人何尝不想念着家里的亲人呀!
相传九月初九重阳节,民间很器重这个节日,有登高、插茱萸、饮菊花酒等习俗,还能以此避灾。王维说我独自一人在异乡做客人的时候,每遇到佳节良辰时总会更加思念起家乡的亲人。虽然我人在他乡,但早就想到今天是重阳节,故乡的兄弟们不会登高望远,也不会佩戴茱萸时会发现少了我一人。
我引用此诗,是说思念亲人不光是在重阳节这一天。最迫切心的心情是春节,特别是快要过年时思念更甚。
虽说过年还有一个多月,大家只要闲聊时,说最多的是回家过年的事儿。
有一次,我到闵行老街去逛。看到有一种手表很奇特,形状如手镯一般,我就叫它手镯电子表吧,价格也不贵,一块表才几块钱。
心想,一只手镯也要几十块钱,这手镯电子表拿回家卖,价格一定不低。而且这表样子也很流行,表坏了还可以当手镯戴。
晚上盘算了一番,第二天,我就向仓库领导写请假条,提前回家过春节,争取过好年马上出来。
主任看了我请假条说:“肖意哲,你要现在回家过春节我也准假,仓库不可能没有人干活,也不可能没有小组组长,你组长的职位我让人先代一下,如果你回来晚了,组长就给别人当了。考虑你回家过年要钱用,我让财务科把你的工资先接给你。我对你说这些,希望你要以仓库工作为重,早点来上班,最迟过完春节就来,好退换在仓库值班没有回家的职工,让他们回去与家人团聚一下。你看怎么样!”
我连忙说:“主任说的是最好不过了,哪有不好之理。”
当天主任批准了我回家的申请,会计也结算了我工资。我马上到闵行商店找手镯电子表。商店老板看见别人看商品,也不问要不要的。我说要买手镯电子表,他就拿一块出来给我看,我拿在手上仔细看个明白后说:“多买点能便宜些吗。这次买了下次还要买的。”
他愣了一下问:“你要买几块表?”
我说慢慢地说:“要卖几十块。数量也有,可以便宜点吧。”
他想了想说:“可以便宜点,但这表我自己也没赚多少钱。”
我一脸诚恳地说:“每一块,少一块五毛钱就成交。这次要几十块,下次也要的。”
我一下子买了五十块电子表,他给找个小纸箱子包装好,怕在路上给搞坏了。表买好了后,就收拾衣服准备过几天动身回家。
来上海好久了,还没去过南京路,那是上海有名又有代表性的马路。
南京路东起外滩,西至静安寺与延安西路交汇,横贯上海市区中心。全长5.5公里,分为南京东路,南京西路两段。中华民国时期南京路已是闻名的“十里洋场”。我在南京路上见到商店就逛,其实不买东西,里面东西也买不起,纯粹是瞎逛着开心而已。
逛啊逛的,突然看到了上海市民族乐器商店,我就喜欢乐器的,快步进去东看看,西看看,里面还有自己喜欢的二胡。价格不等,都是几百块钱以上的。小心翼翼把几百的琴拉一下,音色那才真叫好。又把便宜的琴拉一下,听也好听,但明显与好的琴有距离。还是下决心买了一把便宜点的二胡。起码说,来上海也买了样东西吧。
拿着心爱的二胡,第一想法就是要找个地方拉他一曲。南京路只有人走路和站立的地方,哪有你想坐下来拉二胡的地方呢。
我还要从南京路到外滩看黄浦江流,去看看陈毅元帅雕像。放眼望去,有个树木茂盛的地方,这就是陈毅广场。广场并不大,很多人会把它当做外滩的一部分而忽视了。人们或在驻足观望的时候,才会看几眼雕像的。
陈毅,开国十大元帅之一,又是解放后上海市的第一任市长。陈毅的青铜塑像南边,还建造了一座水池。广场现在也逐渐成为一些节庆活动的举办场所。里面还有让游客休息的椅子,但椅子很少有空闲。椅子有二种人坐得多,一种人是附近没事的人专门来坐的。一种人是远来的游客走累了的确要坐下来休息的。